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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主: 停留

[原创连载]无限死亡-更新至25-实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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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09-11-24 19:31 | 显示全部楼层
本帖最后由 停留 于 2009-12-3 10:37 编辑

十、 飞禽热

    二零零四年三月二日,S市。
    感冒药并不管用,头依然隐隐作痛。朱胜拨弄着鸟儿,说道:“看来你的感冒也挺重哦,跟我一样老不好?几个月了呢,要不要再吃颗药?”
    这两个多月朱胜一直留在宾馆,想再去医院,但又想到自己的特殊经历,想来医院也帮不了自己什么忙。
    小鸟依然翠绿翠绿的,朱胜本来以为它活不了多长时间,但自从带着它回到宾馆后,这只鸟的状况也跟自己差不了多少,不恶化,也不见好转。朱胜想,可能是我的病毒也传染给了鸟儿,与它本身的感冒病毒结合在一起了。
    好几次与程仁通了电话,想告诉他自己知道的事,却又不知怎么能解释清楚。说自己死过一次了?鬼才信,不骂我是疯子才怪。
    想了很久,朱胜还是决定去趟Z市,一方面是自己闷在S市太长时间了,二是最近会有批货从Z市港口出口,得去照应下。虽然身体不太舒服,但问题终归不大。
    朱胜喝了包头痛粉,回头看了看笼里的鸟儿,无奈地摇了摇头,打开了鸟笼,说道:“我不能照顾你了,虽然知道你会不适应外面的生活,但也只能看你自己了。“
    鸟儿迟疑了良久,一副疲倦的样子,但还是振起了翅膀,飞出窗外。
    朱胜好像第一次听到了这只鸟儿的鸣叫声。
    程仁打来电话,说铃儿来了,请他过去喝杯酒。朱胜想了想,说时间紧,来不及了,下次吧。

*******

     “我玩电脑这么长时间了,还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。”何有些愤怒,“使用其他的角色去寻找,目前只有这一个办法了。”
    “用其他的角色?怎么找?找到了怎么办?”程仁感觉自己真够菜的。
    何打开“生命世界”,输入程仁的账号和密码,点开了里面两个角色的状态——程仁2和小雅,然后对程仁说道:“你先让他们回来,简单地跟他们说些事情,然后让他们帮你去寻找程胜,一旦找到,立即清空他的背包,将所有物品和资金转到综合仓库后,然后将他彻底删除。”
    “可是世界里分区这么多,就是把他们两个叫来,又让他们去哪里找?”
    何迟疑了一下,“去S区,病毒的漫延正是从G区到H区然后到S区的,碰碰运气吧,反正也不着急一时。我现在回去上我的账户,然后用我的角色来帮你一起寻找。”何说着便开门离开。
    程仁大声喊道:“你派谁来帮我呀?”
    “玲儿吧!”何的声音已在门外。

*******

    一只翠绿翠绿的鸟儿落在了玲儿的肩头,玲儿吓了一跳,小心地转过头去,却见鸟儿摇晃着,已经站立不稳,眼睛努力地睁了睁,又缓缓闭上,然后又努力地睁开。
    “好可怜!”玲儿轻轻将鸟儿捧在手上,说道,“可能生病了,带你回J市去吧,换个新鲜的环境,我一定将你的病治好!”
    我和小雅相视一笑,对玲儿说:“那就这样吧,常联系哦。”
    送走了玲儿,我却陷入了沉思。
    玲儿的“老天爷”又是谁?玲儿说的也很模糊,就好像做了场梦似的,梦醒了,便知道一些我们所知道的事情。
    其实我知道,玲儿确实是死了,在昨天晚上,就在我做的那个梦中。
    梦是很其妙的,有些非常真实的梦会让我们记着一辈子。其实,按“老天爷”的解释,我想,我们的梦很有可能就是在另一个生命进程中发生的事。
    想到这里,其实,我们现在所进行的一切会不会就是一场梦呢?或许从二零零三年六月十六日早晨开始,一直到现在,我只是在一场梦中,或许哪天晚上我躺到床上,一觉醒来会发现时间又回到了二零零三年六月十六日的早晨,然后我去报社办理辞职手续……

*******

    母亲打来电话,有点要哭的样子。
    “仁儿,你还是回来吧,我实在是没办法了。”母亲说。
    “怎么啦?”我焦急地问道。
    “红把桌子掀翻了,宝宝吓得直哭。”母亲断断续续地。
    前几天母亲曾打电话告诉我,红迷上了跳舞,每天晚上都到深更半夜才回家。父母都是比较古板的人,对跳舞比较反感。父亲一直住在乡下的,母亲在市区照看女儿,见红每天回来很晚,一直忍着没告诉我。前几天,父亲来看女儿,中午时母亲就特别关照红,让她今晚早点回来,不要让父亲生气,但红依然到深夜一点多才回,第二天一早父亲便有点生气似的回乡下去了。母亲忍不住了,打电话告诉了我红跳舞晚回的事,接到电话后,我便给红打了电话,关照她说,跳跳舞没关系,但希望她早点回去,不要总这么晚。红便知道了母亲向我“告了密”。
    “中午我也没惹她,在喂宝宝吃饭,红就在厨房里把声音弄得很响,”母亲说,“我就说了一句,她就跑过来把我手上的碗打翻了,还把桌子掀掉……”
    “妈……”我有点手足无措,呻吟了片刻说道,“您别跟她一般见识,这几天我回来一趟,跟她好好说说,会没事的。”
    “实在不行,你们把宝宝送她外婆家去吧,我等你回来后就走。”母亲的声音很委屈。
    挂断电话后,我只得苦笑着点燃一支香烟,盘算着哪天能抽空回去看看。

*******

    “飞禽热”!
    又是一种可怕的病毒湮没了我们的生活,人们再次恐慌。
    S市几乎所有的公园,在一夜之间,树林里的草地上落下了很多鸟儿的尸体,接着,很多早起晨练的人发生了严重的发烧与感冒,继而他们的家人、朋友甚至医护人员随着感染。病毒是通过鸟类传播的,所以这种传播的速度更是异常的快,由S市为起点,迅速向其他地区扩散。
    不幸的是,玲儿几乎是与S市暴发飞禽热的同一天感染上了这种病毒。
    放下电话,小雅着急要回去看她,我说:“放心吧,既然她是来帮我们的,她的‘老天爷’就不会不管她的,况且,她现在应该处以隔离区,去了也见不着。
    小雅白了我一眼说道:“你好狠心唉,枉人家那么喜欢你,还是回去一趟吧,远远的看一眼也是好的。”
    “也好,我正打算回去一趟,已经两个月没回去了,就明天吧。”
    拗不过小雅,我们便戴好了口罩,登上了去J市的火车。


(待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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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09-11-24 19:31 | 显示全部楼层
十一、 痛别

    回到J市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去医院,经过一番折腾。我们终于见到了玲儿,“重点传染疾病隔离区”。
    医院里一片紧张与匆忙,要不是出示记者证,我们还真进不来。
    隔着玻璃,我向玲儿摆了摆手,玲儿看见了我们,很是惊喜,但高烧头痛使她的微笑仅仅保持了一秒钟。
    小雅的电话响起,是玲儿打过来的。小雅接通电话,听了听,说道,你等等。然后将电话递给了我。
    “仁哥!”玲儿的声音有些无力,“我会死吗?”
    我有些无语,什么是死亡?况且我都“死”过三次了,也不知以后的生命里我究竟还会再死几次。
    “不会的!”我有些哽咽,“派你来的人一定会照顾你的,既然有他的存在,你还担心什么呢?”
    “我知道。”玲儿忧愁的感觉让我心痛,“从那天和‘神’见面后,我就在想,明明我们的生活是被‘神’主宰着的,为什么我还一直对你耿耿于怀?或许这样的生命本身就没有意义,可我仍然很认真很认真的,不能释怀对你的感情。”
    “玲儿,别说了,哥对不起你,但你要相信,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”
    玲儿笑了:“哥,我的任务完成了,我很快就要离开,下次见面的时候,可能这一切我都不知道发生过!”
    “任务完成了?”我不禁诧异!
    “是的!”玲儿说道,“‘神’在派我来之前,解除了我自身所有的免疫系统,他说,因为程胜有病毒在身,只有解除了我的防御,才能很快地受到他的感染,然后追查到病毒的来源,从而把他找到。”
    我忽然想起了那只鸟儿,那只落在玲儿肩头的翠绿翠绿的小鸟。
    “‘神’说,当我感染到病毒的时候,便是我离开你们的时候了,能不能再见面他也不好说。”
    “那你明知道这样还来?”
    “小鸟死了!”玲儿没有回答我,只是说道,“哥,我也要走了。”
    我相信她的生命不会结束,她仍会被她所说的那个‘神’赋予重生,但我的眼泪却不懂这些,尽情地滑到脸颊,滑到我的嘴角。
    “我希望是你眼中的一滴泪,当我要离开你的时候,我想经过你的嘴唇,深深地吻你第一次,也是最后一次。”耳边响起玲儿曾经说过的声音。

*******

    玲儿的家人异常的伤心,我想跟他们说,别太难过了,你们的女儿没有死去,她会在另一个生命进程里跟你们继续生活着。但终究这样的事情他们是无法理解的。
    玲儿离开了我,永远的离开了,但我想,在她的另一个生命进程里,会仍然有个“我”。我以前一直认为,对一个逝去的人,我们为他的离去而伤心、惋惜,现在我却明白,我们的痛,只是因为他离开了我们,我们失去了他,而他却在另一个世界里一样的拥有着我们,一样的像原来般生活着。既然他的记忆里自己不曾死去,既然他的生命里仍然有着朋友和家人,我们又何必不能释怀呢?

*******

    女儿偎在我身边,母亲在一旁哭泣。
    我沉默着,女儿这时问道:“爸爸,你什么时候走?”
    母亲抬起头来说道:“你还是回来吧,去那么远工作,家里没个照应,红太自由了,得管着她点,别出什么事!”
    我沉吟片刻,说道:“没事的,红不是那样的人,只是不太愿意待在家里,我会好好跟她谈谈的。”
    晚饭时,红回到家,自从在一家商场找了份促销员的工作后,她每天都在这个点回家吃饭,跟女儿说几句话,然后就出去跳舞,妈是听我表妹说的,经常在一起跳舞的是商场里的几个经理和其他几个女促销员。
    见我回来,红淡淡地说了声:“回来了?”
    “是啊!”我应了一声。母亲起身去了她的房间。女儿开心地叫了声妈妈,想跑过去,身子动了下,还是又停在了我的怀里。
    “一个朋友得了飞禽热,我回来看看。”我说道。
    “哦,”红边整理碗筷准备吃饭,边问道,“现在怎么样?”
    “唉,没能救活。”我轻叹口气,“挺遗憾的,二十多岁的丫头,很善良也很漂亮的。”
    红将母亲做好的饭菜摆上了餐桌,说:“吃饭吧!”
    我叫母亲吃饭,母亲说:“我看电视。”便盛了点饭菜又回去了房间。
    饭菜好像不怎么合口味,我扒了两口,吃不下了,正想开口说点什么,红却问道:“跟小雅一起回来的?”
    我疑惑地抬起头看着她。
    “你跟我说老实话,”红说,“你们现在是不是在一起?”
    世上真的没有不透风的墙。我轻咳一声,说:“不是你想的那样!”
    红有些愤怒,说:“还能怎样?这一年你在外面工作,很少回家,只是寄些钱回来。你总说责任,那么你到底尽了些什么责任呢?宝宝幼儿园快读满一年了,你教过她几次?我生病不舒服的时候,你又在哪里?我上班下班偶尔受了些委屈,不想说话,你妈就有想法,这也是我的错吗?我不知道你现在到底做些什么,但你总是为自己找这个那个借口,那些借口就真的能让你心安理得吗?”
    红仍在抱怨着,女儿早已跑去奶奶那里,我又一次陷入沉思。
    是啊!我倒底在做些什么?自从“老天爷”告诉了我们“真相”以后,我和小雅便“顺理成章”地走到了一起,这真的是顺理成章吗?这一年来,我几乎从没想过为什么一定要和小雅住在一起,我们不住一起就不能完成任务吗?至少“老天爷”也没说过,我和小雅必须要像夫妻般的生活。小雅是爱我的,但是我呢?是不是我的意识里看透了生死或者生命的本质,而开放无所谓,或者开始放纵了呢?
    晚饭后,红没有出门,看着电视。我躺在床上,脑子里不停地重复一个问题:“我爱小雅吗?”对于小雅,我是从小就喜欢的,既是妹妹又不是妹妹。而对于红和女儿,我是愧疚的,不仅因为现在对她们的“背叛”,更因为我追求红而把她娶进门,只是出于一种报复的心态。

(待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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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09-11-25 10:14 | 显示全部楼层
还有多久写完?打印一份送我慢慢欣赏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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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09-11-25 10:44 | 显示全部楼层
早呢,准备写到明年这时候:lo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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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09-11-25 19:31 | 显示全部楼层
那不是等到花儿也谢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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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09-11-25 19:40 | 显示全部楼层
慢慢来啊,一下子发这么多,看了眼花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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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09-11-25 19:40 | 显示全部楼层
但很有玄机啊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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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09-11-25 20:36 | 显示全部楼层
是啊,觉得不错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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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09-12-3 10:32 | 显示全部楼层
本帖最后由 停留 于 2009-12-3 10:44 编辑

十二、见鬼

    “哥,我见鬼了!”小雅电话里的声音有点惊恐。
    “怎么了?”我关切的问道,“遇到什么事了?”
    “不是,是鬼,真的鬼。”

******

    送母亲到了乡下后,父亲一句话也没说。
    女儿安顿到了她的外婆家,红辞了促销的工作,表妹帮忙把她介绍到了自己所在的公司上班。
    我也回到了S市。还没得来及去上班,却病了,感冒,还头疼。
    “不会是飞禽热吧!”我躺在床上心里嘀咕着。
    小雅回来了,问道:“怎么担误这么久?”
    我哼了一声,或许小雅根本就没听到。
    “你怎么了?”小雅拍拍我的肩,“晚上想吃什么?”
    我有点废力的睁了睁眼,小雅的手已经摸到了我的额头。“唉呀,好烫!”小雅紧张地说道,“要不要去医院?”
    “你先去买点退烧药吧!现在都已经很晚了,不行明天再去。”
    小雅简单收拾了一下手提包就去药店了。电话响了起来,一听,是朱胜打来的。
    “你刚前脚离开J市,我后脚就回来了,又没碰上。”朱胜说道。
    “是啊,回去了一趟,铃儿死了,心里不好受,也没打电话给你。”
    “我听阿黄说的,也去他们家看了看,挺可怜的……”停顿了半天,朱胜又说道,“你们还好吗?”
    “我早上回了S市,下午想去上班的,结果头痛的厉害,就没去。”
    “哦……有没有去医院?”朱胜有点紧张。
    “睡到现在,还没去,刚让小雅去帮我买点药回来,明天还不好的话再去医院看看。”
    “得赶快去看看,别大意了!嗯……”朱胜还想说什么,沉吟着,忽然道,“算了,过几天去看你,当面跟你再说吧。”
    刚挂断电话,铃声又起,是小雅。
    “哥,我见鬼了!”

******

    Z市港口。
    朱胜拉着李先生的手连声道谢。李先生摆摆手,说:“不用感谢,我还有事请你帮忙!”
    “没问题。”朱胜笑着说,“李老哥对我一向关照,有什么事尽管吩咐。”
    “是这样的,从M国过来一船货,这个港口日期不对,我转发到了J市港,请你关照一下啦。”
    “哦,是什么货?”
    “肉制品,放心吧,合格合法,证件齐全。不过现在还不着急,要到年底呢,到时候我再给你电话。”
    “那没问题!”朱胜拍着胸脯,“那晚上我们小聚一下?”
    “哦,今天可来不及了,我还得回去,改天吧。”
    送完李先生,朱胜迫不及待地回到了宾馆,拿出体温计插入口中。
    “这怎么回事?”朱胜疑惑着。这几天,他的发热状况已形成一个周期,每天下午这个时候就发热,但今天却神清气爽的。
    吃完晚饭,朱胜来到了一家诊所门前。这是家中医私人门诊,据宾馆服务员介绍,这个老中医非常有名,甚至治好了好些被医院“判了死刑”的病人。
    见到这位老中医以后,朱胜感觉到来对地方了。
    老中医指了指面前的凳子示意朱胜坐下,然后指了指朱胜的手。朱胜乖巧地将手伸了出去。老中医的三个指头便搭在了朱胜的手腕上。
    过了半晌,老中医缩回了手,拿起笔龙飞凤舞一回,将一张处方递给了朱胜,然后眼睛便看到了下一个就诊者的脸上。朱胜一脸纳闷,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我有什么病?”
    老中医扶了扶眼镜,对朱胜看了看,然后用手指指门外。
    朱胜疑惑又无奈地走出房间,把处方递给了接待台前的护士。“护士小姐,我有什么问题吗?”
    护士看了看,说道:“没什么,肝火有点旺,开几付汤就好了。”
    “这位老先生是聋哑人吗?”朱胜几分调侃的口气。
    “呵呵,他是累了,不想说话。放心,你什么毛病没有。”护士收一边拾着桌上的纸张,一边说,“六十块,药自己去药店抓。”

******

    小雅如此从没有过的紧张让我出了一身冷汗,我立刻起床直向药店奔去。
    离药店不远的巷口,小雅依在路边的广告橱上焦急地张望。
    “什么情况?”我问道。
    “刚才我从巷子那边过来,正低着头看药,突然感觉一个人与我撞到了一起,但是没有撞到……”小雅急急地说道,“就是明明和他碰上了,但我却没有被撞到,就这样走过来了。”
    我有点不明所以。“不急不急,你先冷静一下。”我试着让她放松一下,“你是不是说,你直接‘穿’过了他的身体?”
    “是的,就是那样,跟电影里放的一样。”
    “那人呢?”
    “那不是人!”小雅压低了声音,“当时我以为跟别人撞上了,吓得叫了一声,结果我一点撞上的感觉也没有,便奇怪地回头看了看他,他也很奇怪地对我看着。我害怕极了,就一口气跑到了这边。然后就没有力气走路了。”
    我向巷子深处望去,巷子里除了些被丢弃的木板、纸箱等垃圾外,连一只猫也没有。

******

    “你觉得他们在做什么?”程仁问道。
    何笑了起来,说:“我看他们什么也做不了。”
    “为什么?”
    “花点钱吧,给他们弄点道具,他们就知道该怎么做了。”
    “要不要再让他们死一回?”
    “你神经啊?死一次少那么多经验的。听我的,有很多帐号的角色在这次新病毒中死掉了,同时病毒也盗取了密码,这些号就被原来的玩家‘抛弃’了,已经没有办法恢复了,通过它们,能找到病毒的源头。你先让他俩去接触这些被抛弃角色,看有没有进展,到时候再不行的话,我只能把铃儿的角色也抛弃了去帮你。”
    “靠,还是以前的游戏好玩,让他干啥就干啥。这游戏是哪个白痴弄出来的?”
    “哈哈,你是‘老菜’嘛,把你的人弄的混成这样,还好意思怪游戏?你看看我的人,一个都当上省长了。”
    “切!也不见你的省长来帮我的人一把。”

******

    感冒症状一般要一个星期才能消失的,被小雅吓出了一身汗,好像是好了些,但吃了一片药,头还是隐隐的痛。第二天一早,小雅逼着我到医院去看看。挂号处一听我感冒头痛,立刻让我去医院为飞禽热设立的专门通道。折腾了一上午,才从四楼的化验室拿到报告,还好,确定是普通感冒,我也放下了心。
    电梯里,只有一个孩子蜷缩在角落里哭泣,十一二岁的样子。我忍不住,轻轻喊了一声“喂”。小孩没有反应。我又叫到:“小朋友,你怎么了?”
    孩子慢慢抬起头,盯着我看了半天,疑惑地问道:“你能看见我?”

(待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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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09-12-3 11:02 | 显示全部楼层
建议晚上不能看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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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09-12-3 22:29 | 显示全部楼层
楼上指兄不是这第么胆小吧?:lo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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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09-12-9 10:04 | 显示全部楼层
十三、十二岁的男孩

    电梯门开了,陆续进来几个人,我还蹲着面对角落。
    “你丢了东西吗?”一个护士模样的女孩问道。
    “嗯……”我正想说些什么,迟疑了一下,另一个人已经站到了我的面前,修长的腿直直的“插”进了这个孩子的身体。
    孩子依旧一脸疑惑地看着我。我苍惶而逃。

******

    朱胜的到来让我从惊疑中暂时摆脱了出来。我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,那个只能让我看见而别人无法看到的究竟是什么?难道传说中的鬼魂真的存在吗?
    我没打算告诉小雅,因为害怕她更担心,因为这之前她也见到了所谓的鬼魂。
    小雅刚下班走进门,鞋还没来得及换,朱胜却打来了电话,邀我们去附近的一家酒店。我说,那就走吧,我穿一下衣服。小雅不乐意:“急什么?我也换件衣服!”这一换,换了四十分钟,唉,女人……
    酒过三巡,话也越来越多。朱胜主要是来请我去Z市帮他管理一个小公司,这是他刚在那儿设的一个点,缺人手。我笑着摇头,不敢跟他讲明来S市的真实目的,推辞说出版社的工作也刚起步,况且这样离开的话,老父那边没法交待。朱胜却不以为然。
    朱胜说:“不是我说酒话,很多真实的情况你不了解,人的生命没啥意义的,重要的是你现在要活得开心,跟你说也说不明白。”
    “人的生命没啥意义的?”其实这句话有点震动了我,我忙问道,“什么时候变的如此消极了?你不是这样的啊?”
    朱胜犹豫着,说道:“不知该怎么跟你说,有的时候,你会不会觉得生命跟我们原本想象的不一样?”
我更疑惑了,此时小雅却悄悄踢了我一下。我转过眼与小雅对视了一下,小雅却将目光慢慢移到了酒店大厅的门外,只见一个孩子正偷偷摸摸地倚在门柱后,伸出半个头对我们张望着。

******

    “对不起,今天我忘了带卡了。”红有点焦急地向保安解释道。
    保安队长三十岁的样子,黑黑的,个儿挺高。平时严肃惯的脸此刻却露出了笑意:“哦,没事,仓库的红,我认识你,进去吧。”
    红连声道谢。
    红的工作很无聊,不是会计,不管进出,只是负责看管员工衣柜以及监督员工上下班时换衣换鞋,剩下的时间红总是打把扫帚或抹布什么的,帮助打扫打扫卫生,以至于厂里的小伙子小姑娘们都称她为阿姨。红很是郁闷,今年还不到三十呢,都叫我阿姨了?
    红是苗苗的表嫂,苗苗是厂里的总务主管,有事没事总爱来仓库和红红聊聊天。听到有人叫红阿姨,苗苗笑的前仰后合,说:“你呀,该打扮打扮了。”红想想也是,女人老起来真的很快的,特别是把孩子放在身边以后,每天好像要少睡多少觉似的。
    狠了狠心,买了套化妆品。也不知是化妆品真的管用,还是心理起了作用,感觉自己立刻光亮了许多。保安部的几个小伙子嘴比较甜,每次上下班看到了总是红姐红姐的叫,红心里特别受用。
    早上因为下雨,没骑车,慌慌忙忙的出了门赶公交,却忘了带卡。好在保安队长给手工记录了上班时间。下班时,红站在离公司大门不远的公交站台上等车,一辆金城伴着有节奏的发动机声停在了她的面前。“带你一程?”保安队长笑着说道。红迟疑了一下,笑着跨上了摩托车的后座。

******

    我低下头,凑近小雅的耳边,轻轻问道:“怎么了?”
    小雅有些紧张地说道:“那边有个小孩……”
    “嗯,我看见了,你认识?”
    小雅的眼睛明显睁大了许多,语气怪怪地问道:“你也能看见?”
    我转过头又仔细打量了那个孩子,却正是我在医院的电梯里碰上的那个男孩。
    朱胜不明所以,问道:“怎么了?”
    我尴尬的笑笑,说:“没事,小雅怕我喝多了,不让我喝了。”
    “呵呵!”朱胜笑了,“那我不坏你们小俩口好事了,今天就这样吧。我也有点多了,明天一早还有事,要早起呢。”
    朱胜招呼服务员买单,我们便起身告辞。朱胜说:“考虑一下再给我答复,我真的想你来帮忙,不然我找不到其他合适的人。”
    走出酒店大厅,小雅紧紧挽着我的胳膊,不敢向旁边看。我说“没事”,眼光四周看了一圈,没发现那孩子的踪影。
    下了出租车,风一吹,酒也醒了许多,边走我边想着那个孩子的鬼魂,这肯定是有原因的,我应该找个机会跟他对话,而不是像在医院那样,从电梯里跑出来。
    小雅掏出了包里的钥匙准备开门,身后却传来了一个稚嫩的声音:“跟你们吃饭的那个人,我认识他。”
我和小雅不约而同地回过了头,只见那个孩子正抬着脸,一本正经地看着我们。

******

    二零零四年三月二日,S市。
    朱胜喝了包头痛粉,回头看了看笼里的鸟儿,无奈地摇了摇头,打开了鸟笼,说道:“我不能照顾你了,虽然知道你会不适应外面的生活,但也只能看你自己了。“
    鸟儿迟疑了良久,一副疲倦的样子,但还是振起了翅膀,飞出窗外。
    朱胜好像第一次听到了这只鸟儿的鸣叫声。
    程仁打来电话,说铃儿来了,请他过去喝杯酒。朱胜想了想,说时间紧,来不及了,下次吧。
有人敲门,原来是预订的火车票送了过来。
    “服务员下班了,您要的急,我就自己给送过来了。”老板娘客气地说着,老板娘很漂亮,身边一个小男孩,十一二岁的样子,也已经看出帅气的模子。
    “谢谢,谢谢!”朱胜笑道,看了看旁边的小伙子,装作疑惑地问道:“这是你家……?”
    “哦,是我儿子,十二岁了。”老板娘转过头看着儿子,又说道,“快叫叔叔好。”
    “嗯!”朱胜摸了摸孩子的脑袋,说道,“不错不错,小帅哥嘛!”

(待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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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09-12-9 21:03 | 显示全部楼层
快点写,我要全书。。。。。。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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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0-11-26 16:41 | 显示全部楼层
本帖最后由 停留 于 2010-11-27 12:46 编辑

十四、帮鬼忙
    “我最后一次接触的陌生人就是他!”孩子斩钉截铁地说。
    “朱胜?”我有点疑惑,小雅反应却快,忙问道:“那怎样?”
    孩子疑了会儿,缓缓说道:“我不知道,但那天他摸我头的时候,我觉的一阵寒意,然后就生病了。”
    小雅的脸色苍白,我知道她是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在与这个孩子对话,我连忙抢过话来,问道:“孩子,你几岁了?找我们有什么事吗?”
    孩子犹豫地点了点头,说道:“我今年十二岁了,那天跟妈妈送火车票给那位叔叔以后,我就生病了。住院时,医生老问我跟谁接触了,妈妈说我们卖火车票的,接触的人多了,可是我只与那个叔叔接触过。”
    小雅又问道:“孩子,你的意思是说,你生病是因为那个叔叔传染给你的?”
    “嗯!”孩子又点了点头,接着说道,“我知道我已经死了,是医生告诉妈妈的,我看着妈妈哭了很多天。可是她看不见我,只有你们能看见我,你们可以帮我一个忙吗?”
    我的头一下子大了,这孩子生病直到死亡难道都会与朱胜有关?怎么可能?我强烈控制着乱七八糟的思绪,冷静地问道:“那你想让我们帮什么忙?”

    ********

    孩子家门前,小雅按响了门铃。
    半晌,门开了,门后是位满脸憔悴的女人。女人淡淡地问:“什么事?”
    小雅有些语塞,说道:“是……是这样的……”
    我赶紧抢过话头问道:“请问您是徐女士吗?”
    身边的孩子淡淡地说道:“是我妈妈,可是她看不到我,也听不到我的。”
    女人有些恍惚地看着我,点了点头。
    我竟也语塞。小雅咳了两声,说道:“对不起,我们知道您的孩子刚刚离开了您,但我想告诉您,你的儿子现在就站在您的面前。”
    小雅说着,低眼看了看她的身旁。女人诧异地随着她的目光往旁边看去,当然什么也没看到。“什么事?”一个男人的声音问道。
    “是爸爸!”孩子轻声说道。男人已站到女人的身旁。
    我吱唔着,正不知说什么好,女人却说道:“他们……他们说儿子回来了!”
    男人悲伤的脸上疆硬了几秒钟,很快又转化为愤怒的表情,大声问道:“你们想干什么?”
    我连忙低声解释道:“听着,我们决不是开玩笑,但你们的儿子现在就站在你们的面前。”
    男人的脸色变的铁青,愤怒的火好似要从他脖子上暴出的青筋中喷发出来。
    孩子着急地要跳起来。小雅弯下腰劝着他说:“孩子,你爸妈不相信我们,我们真的帮不了你了。”
    男人正要发怒,女人却突然在喊起来:“不!”女人一把拉着小雅的手哭泣道,“我相信,我能感觉到孩子就在这里……”

    ********

    红到家时,已是凌晨1点了。婆婆离开后,女儿大部分时间是放在外婆那儿的,一个人的生活实在让她感受到无拘无束,却也有一丝丝的说不出的忧虑感。保安队长邀请小聚,红便拉了两个同事一起,吃饭,唱歌,还喝了点酒,那种无法言明的压抑感觉好像一下子全部消散殆尽,可一回到家,心里又突然感受到一种失落。
上了床,红看了看时间,一点半了。想了想,还是拿起了电话。
    “睡了吗?”红跟我通话从来不先称呼的。
    “早睡了!”我朦朦胧胧地答道,“现在几点了?”
    “一点多了。”红答道,呻吟了片刻,又问道:“想我吗?”
    小雅醒了,眨了眨她的眼睛,好像问我“是她吗?”
    我捂着话筒对小雅示意没啥事,然后问道:“怎么了?有什么事吗?”
    “有什么事?呵呵!”红怪异地笑着,“非要有事才能打电话给你吗?”
    “哦,当然不是!”我咳了几声,欲掩饰自己的尴尬。
    红笑了起来,明音明显提高:“我晚上喝酒了,然后去了KTV,才到家!”
    “哦,是吗?”我应付着,“那早点睡吧,累了吧!”
    红却不依不饶,语气突然大变:“你嫌我烦是吗?不想跟我说话是吗?”
    额!我吱唔着说不是。红却发起了火:“我说我跟别人去喝酒、唱歌,你连是谁也不问一声?你连是男是女也不问一下?是不是我做什么你都不在乎啊?是不是啊?”
    红的歇斯底里让我好像受了一记闷棍。是啊,是不是红的一切行为我都不在乎了?是不是所有的一切我都不在乎了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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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朱胜,我要见你一面!”电话一通,我就急切地说道。
    “我这几天很忙,走不开,要不你来一趟吧!”朱胜答道,“正好来看看我在Z市的这家公司,真的缺不了你呢。”
    挂了电话,小雅连忙问道:“怎么说?”
    我呻吟片刻,问道:“为什么那孩子说是朱胜把病毒传染给了他?如果那样的话朱胜也早该生病了啊?朱胜会不会与那个程胜有什么关系呢?”
    小雅也是一脸疑惑,问道:“他什么时候跟你见面?”
    “他没空!”我答道,突然转念一想,说道:“不行,我得去Z市见他一面,不能等。你就留在S市,有什么事我们随时联系。”
    正当我为明天动身去Z市做准备时,父亲的电话打了过来,说奶奶过世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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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不去。”红淡淡地说。
    我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,迟疑了片刻,问道:“怎么了?”
    “我不想见你妈!我看见她就恶心!”红转过了头。
    我想要发作,想了想,深深地吸了口气,强忍着,半晌,我大声地说:“随你吧!奶奶可一直对你不错,别不识人事!”
    回到老家时,天已擦黑,亲戚们围在小叔家里的饭桌前坐下等待开饭,隔壁的厅堂里,母亲和婶婶、姑姑们仍跪在奶奶身旁,奶奶则安静地躺在灵床上,一副安详地样子。小叔眼睛红红的,一遍一遍地给奶奶擦洗着脸。小叔一直没有成家,年迈的奶奶跟他住在一起,相互照应。父亲和其他的叔叔们也是隔天就来看望,陪奶奶说说话什么的。奶奶这一走,最伤心的自然是小叔了。我恭恭敬敬地给奶奶叩了几个头,心里酸酸的,又上前搀扶小叔坐到隔壁的饭桌上。
    由于父亲是弟兄几个中的老大,丧事自然由他和母亲主办。我递给了母亲三千块钱,并嘱咐她如果不够用就告诉我。父亲倒起了酒,打破了饭桌上的沉闷,一桌子人开始七嘴八舌地说起奶奶的死因。我却突然又想起了老天爷所说的生命的进程,因为奶奶很可能在另一个生命进程里依然活着。
    “仁儿,你回来了!”一个熟悉的声音唤了我一声,我循声看去,奶奶正从楼上沿着楼梯一步一步走了下来。  (待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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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0-11-26 19:01 | 显示全部楼层
朱哥,佩服,你可真能写,真有毅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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